Adonai vasu borragus-胡愛晏(WHOIAM)

作者 whoiam (胡愛晏) 看板 poem
標題 [創作] 《這麼多年來，我那一次撒過謊？》
時間 Thu Jun 9 04:58:40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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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游泳了，那也是室內小型的大海

有雷 進擊的巨人

「阿爾敏之歌」

《這麼多年來，我曾騙過人嗎？》

「而我明明
明明知道
妳終將看不到最想要的大海
卻還口口聲聲
保證不會騙我

妳堅毅的表情
誓無可擋的眼神
義無反顧的磁場
天地間連巨大的眾神
也為之動容

唉~
這些年來
那怕一次也好
一次也行
你說說看
我有騙過你那一次？

不是說好
我們會一起去看海嗎？
總是說沒有時間
欣賞阿里山的日出
不遠
就在日常早起運動的虎尾堤防上

不是總說很忙
下班後很累
假日也有固定行程
但總有時間
抬頭仰望
椰子樹上的那一片陽光
灑在不知活了幾年
更換幾代的烏龜
(也許代代相傳，從未改變)
還有每個加班後的歸途
望向燈光美麗光暈
及令人動容的夜空如畫嗎？

代替妳完成妳的願望吧？
妳這麼想
而我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
妳信誓旦旦地說
以後一起去聽海
是騙人的
那麼美好的願景
那麼美妙的願力
那麼美麗的願望
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下油鍋
赴刀山
儘管是再強而有力的說詞
表面上的堂皇
實際上

誰都知曉
那諸神的黃昏
無法逆轉的形勢一面倒
可妳的決心
天地也潸然無語
端午節前的大雨
沒有任何抵擋得住妳的情義相挺

妳定了個期限
講了個說法
約了個待實現的條件

我明明知道那是種託辭
我明明知道的呀！
可我還是忍不住
想盡力去實現
就像通天塔毫不知羞恥地
一心想觸手伸向天庭
也許跟本不是叛亂
只是想將一顆溫柔的心
獻上遙不可及
最遠又最近的天堂眾神

人們用各種說法
掩飾自已最真實的心意
像個無腦的巨人
自欺欺人躲在進擊的圍牆裡
自以為明天仍是安全地
卻過一天沒一天的驚慌醒來

妳卻用約好看大海
拋錨出讓我苦苦等侯的遠景
與消波塊無關的阻擋
唯一阻止自已的路
從不是變身的象徵怪獸
或是恐怖化的一路上困難
是將絆腳石與踏腳石
如硬幣一體兩面
全體視之
一的整合

明明動容
明明動心
明明動情

卻仍為這個看來破綻百出的
藉口
深信不已

是呀！
明明知道
那是妳的願望
等待果陀變成
永無止盡
難以實現的不歸路

卻還是在那神聖的片刻
這麼相信了
到了最後
妳的期望
與
我的自許
融為合一
在太一的愛與光中
翩然起舞
搞不清楚
當初是誰先提起
究竟是妳的還是我的？
或是大家的遠望？

也許是我的內在期望
鏡射出妳的幻象
或許是妳的內層盼望
投射成我的鏡象
些許是誰的內裡想望
照射出誰的表象
應許是神的內核渴望
反射出神的實象

約好了
等那之後
一起去接近海
說好了
結束以後
再來談談彼此真實的情感

我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
那是妳飄然遠引前
最後留下絕情谷底縱情一躍
之際的渺望

卻還是忍不住去信任
去實現
去努力

明明知道
含著淚
理智上
情感裡
再清楚不過
在未開始之前
即已被無緣的時間巨神
消化在胃裡

卻像浮萍沉沒流沙前最後一刻
深信著明日傳奇
就如同人們從未懷疑過
身體會自動呼吸一樣
直到在那空隙裡
開始自我納悶
也就立即
中斷

明明知道
妳是在騙人

我卻仍忍不住
想為這個目標努力
我也明明知道
最後妳還是不會和我一起
去看大海

我卻仍心甘情願
下硬質化的防衛幻身
露出真身的毫無防備
破關斬將
勇往直前
一邊含淚
一邊咬牙
一邊害怕得想退縮
又一邊
退一步前進二步
恐懼得不得了
脆弱得不得了

卻還是願意
以渺小
自認如此
身軀
迎向未知的
(也許已知)
巨大化行動化
無敵化驚恐化
之不明生物

會不會到頭來
我終將發現
對抗的是自已？
拒絕的是自已？
設下一層層挑戰的
還是自已？

妳就是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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