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者想起「想要改變別人的人都是認知失調」這句老師說過的話。他問高我,如何改變他人?
高我:「為何要改變他人?」
求助者:「我覺得這樣不好。」
高我:「是誰覺得不好?」
求助者:「是我。」
高我:「為什麼你覺得不好?」
求助者:「人不是應該要有活力、樂觀與開朗嗎?」
高我:「是嗎?」
求助者:「不是嗎?」
高我:「誰說的?」
求助者:「大家都這麼說。」
高我:「那有問當事人的意見嗎?」
求助者:「有呀!他也想要好起來,不再憂鬱呀!」
高我:「但想要改變的是誰?」
求助者:「我想改變他。」
高我:「所以重點是誰?」
求助者:「是他?」
高我:「是嗎?」
求助者:「是我?」
高我:「難道會是他嗎?」
求助者:「可是該改變的是他才對呀!怎麼會是我?」
高我:「怎不是你?」
求助者:「怎不是他?他如果多運動、多曬太陽,諮商與服藥雙管齊下,改變信念與付諸行動一起解套,事情自然會變化。」
高我:「是誰想要這個變化?」
求助者:「我承認我沒有錯,難道我要他好,也錯了嗎?」
高我:「否認當下的狀態。」
求助者:「我不懂,難道要任情況惡化,事情擺爛嗎?」
高我:「誰在定義『惡』與『爛』?」
求助者:「我想換成是專家也會這麼說吧!」
高我:「重點從不在於他人,而是自已。」
求助者:「可是我還是想要情況變好,他可以好轉。」
高我:「為什麼?如果等待他人變化,那自已身處何地?」
求助者:「什麼意思?」
高我:「你在那裡?你是什麼人?你是怎樣的狀態?」
求助者:「又急又無助,又煩又無力。」
高我:「這就對了,所以是誰的問題?是他還是你?」
求助者:「是我?怎會是我?我不敢相信是我創造出這個實相?」
高我:「事情本身沒有對錯,境遇就只是境遇,重點是你怎看待這個情境?」
求助者:「很煩、很累、很無奈。」
高我:「這就對了,這就是你要面對的課題,不是讓命題消失或議題不存在,也不是更改試題。」
求助者:「那是完美解答?」
高我:「面對不意味者不能逃,不能哭,不能求助,經歷這一切的喜怒哀樂,接納自已的不接納都是可以的。」
求助者:「可是接下來呢?」
高我:「沒有所謂的接下來,你在你所該在的地方,你是你所需是的人。信任同步性與自發性。」
求助者:「這有講跟沒有講一樣。」
高我:「哈!重點是你想聽嗎?你願意靜下心來聽進去嗎?」
求助者:「那沒有用啦!我試過了。」
高我:「如果把焦點擺在外在人事物怎還沒變化之上,那你的內在狀態就證明更本沒變化。」
求助者:「所以只要我信念變了,實相就可以如我所願變化了?」
高我:「你把信念變化拿來操蹤實相如你所期待的改變,這是交換,這是計算,這是仍然心隨境轉。」
求助者:「我到底該怎辦?」
高我:「你知道的。」
求助者:「不!我不知道。」
高我:「你一直都知道的,你只是假裝不知道。」
求助者:「不!我真的不知道。」
高我:「你真的知道,只是你放棄自已的力量,不斷問權威、問老師、問他人。」
求助者:「可是我愈發無力與憤怒,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外在實相仍沒變化。」
高我:「因為外在實相跟本不是拿來變化的。」
求助者:「什麼?賽斯家族不是常講『改變信念,創造實相』嗎?」
高我:「實相不是拿來改變的,是一切萬有體驗祂自已。但人們一心以為國泰平安、豐盛健康是唯一標準。」
求助者:「不是嗎?」
高我:「如果真的是,那不管外在有沒有變化,你內在仍是富足喜悅的,不是嗎?」
求助者:「可是外在仍然也可以同步變化,喜悅富足、風調雨順呀!這不是應該嗎?」
高我:「當你說應該是人人億萬富翁、人人無病無庸時,看來好像是新時代的必備教條,卻是小我偽裝的許願清單。」
求助者:「人人好,有什麼不對嗎?」
高我:「剝奮選項,就沒有選擇的自由。當富裕變成唯一可行的基本配備,那貧窮被視為罪惡就像被窮困被視為高等靈性一樣荒謬。」
求助者:「難道要任受苦者自生自滅?」
高我:「是誰以為苦?是你還是他?」
求助者:「都有!」
高我:「這個時間點,來問的人,是誰來求助?是誰來尋求解答?是他還是你?」
求助者:「是我!但我快撐不下去了,我很希望對方快點好起來。」
高我:「不是因為對方沒好來,所以你感到無力,恰恰相反,是你的無力映射出去了。」
求助者:「不!是因為外在導致我…,哦!我懂了,所以又是老話一句,從改變自已做起?」
高我:「目的是什麼?你在電腦上飛快地打字,與內在的全我對話,自動書寫是為了什麼?」
求助者:「改變自已、認識自已。」
高我:「不是為了改變他人?」
求助者:「也有!」
高我:「那你仍不會如願,因為你只是假裝無所求,一切都很美好,無需變化。」
求助者:「所以我要自欺欺人不需改變?」
高我:「改變現況並不是基於否定現況。」
求助者:「我聽夠了,到底要怎樣讓事情如我所願?」
高我:「吸引力法則、秘密、賽斯資料、一的法則、塔羅、鼠尾骨、薦骨什麼的從來不是拿來改變他人的。」
求助者:「我懂,我敬重的老師說過想改變他人的人都是認知失調。」
高我:「所以你不能以隱藏的『改變我對我的看法』來控制他人,你仍然期許這世界該為你而變,你能在否定現在,否定事情本來面貌。」
求助者:「那就會事倍功半?」
高我:「甚至是待勞無功,當然,以全稱的觀點來看,也不會真正的毫無意義。」
求助者:「所以發生的這一切目的不是為了讓我學習白魔法來吸引豐盛或治癒他人,是為了更認識自已?」
高我:「你認識了自已什麼?」
求助者:「覺得事情不應該如此,人不應該如此頹廢,人應該是健康的,人應該是有工作的,人應該是負責任的,人應該天天運動的。」
高我:「那不符合你這樣觀點的人事物就令你困擾,你允許與你不一樣價值觀的人活出他自已嗎?」
求助者:「怎可以?新時代的觀點是人人天生富足,人人活在愛與光中,身心靈強調吃素、運動、養生、樂觀呀!」
高我:「並不是說悲觀就比較高尚,但也不是指快樂是唯一選項,若沒有低潮的話,高潮就突顯不出來。」
求助者:「所以只想快樂,錯了嗎?」
高我:「不是對與錯,憂鬱的人就是不能允許自已憂鬱,強迫自已要陽光。」
求助者:「但搞得旁邊的人也很鬱悶。」
高我:「你的內在沒有相似的議題就不會被觸動,來到你身邊的都是你的鏡射,愈是引發情緒的就愈代內在有這部分。」
求助者:「難不成是我要治療我的憂鬱,不是他要治療?」
高我:「治療意味著有病,視對方為病人,強行要他去戶外,去跑步,去聽醫師的演講,有問過他本人意見嗎?」
求助者:「我認為這對他比較好。」
高我:「是你認為這對你比較好。」
求助者:「大家都這麼說。」
高我:「是你選擇聽到大家都這麼說。」
求助者:「難不成要一直躺在床上睡覺?不工作、不吃藥、不努力好起來、不想開點?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
高我:「是呀!你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這是他要的嗎?」
求助者:「我是為他好。」
高我:「那別人也可以說他是為你好,不顧你的感受,要求你做看來很『基本教義』派的正面開朗的事嗎?」
求助者:「那我都不能要求別人囉?那怕是應盡的義務與責任?」
高我:「你希望別人要求你做你不樂意的事嗎?」
求助者:「是不希望沒錯,但我是為了他好,而且大家也都這麼說。」
高我:「你又回到原點了,呵!不過,沒關係,遺忘與忽略是代表你快接近你得面對的核心信念了。」
求助者:「所以下意識逃避?」
高我:「你可以想成不想太早離開樂園,所以故意忘記聽過這故事,享受被嚇與被騙。」
求助者:「這有什麼好玩的?」
高我:「對!這就是問題所在,當你覺得不好玩的時侯,你想退票了、想下來了、想離開了、想回頭了。」
求助者:「卻一邊大哭大叫,在海盜船上怒吼誰把我丟在這?卻忘了當初自已是興奮來玩的。」
高我:「差不多也體驗夠了,印象夠深刻了,忘也忘不了。會出戲通常是快結束了,否則才剛開始,你通常還是入戲很深。」
求助者:「我真的累了。」
高我:「不!是你一再對內在身體如此以言語的力量暗示時,才真的累了。」
求助者:「好吧!是心累。」
高我:「那你覺得可以怎麼辦?」
求助者:「我問你,你還問我?」
高我:「你想再重覆一次嗎?」
求助者:「哈!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一定會說我一定知道,對吧?」
高我:「對!」
求助者:「反正重點在於自已的心境,而不是要求與期許外在人與事的變化。」
高我:「你常讀的巴夏不是說境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存在狀態?」
求助者:「我很急、很慌時,不是趕快怒罵、冷戰、指責、強迫他人要振作,而是回來看自已?」
高我:「回來觀照自已、檢視自已的信念,作用也不是為了改變實相,把焦點放在改變實相,是很多人犯的謬誤。」
求助者:「可是誰誰誰講過…」
高我:「就算你鑽研十幾年的賽斯資料不也告訴你不要把其他人、專家、權威、大師的意見與建議放在你之上嗎?」
求助者:「這會不會太自私?」
高我:「把力量交給他人就不自私?」
求助者:「萬一我錯了怎辦?」
高我:「懷疑自已,就是問題,相信『自已是不值得信任』的,這就是實相顯化你所謂的困境的源頭。」
求助者:「我真的很怕出錯。」
高我:「你更相信自已是沒有力量的,力量都在老師身上。」
求助者:「對!」
高我:「這也是為什麼你體重高居不下,你深信自已是說話沒份量的,無足輕重的,所以你需要外在的數字、外界的肯定。」
求助者:「我知道我該相信自已是有力的,自已是受恩寵的。」
高我:「沒有該不該。」
求助者:「那我到底要何去何從?」
高我:「就像《與神對話》談到的成道就是一無所事可做,無他處可去。」
求助者:「此時此刻,即是。」
高我:「你想不想,你想什麼最重要。」
求助者:「跟隨熱情,這道理我懂。」
高我:「你的熱情是拯救他人,替他人解決問題嗎?」
求助者:「不是!」
高我:「那這就對了,那為何還把焦點放在醫治他人、幫助他人身上?是替他人承擔功課還是免除了『改變自已』的不適與尬尷?」
求助者:「我想是後者吧!」
高我:「更進一步來說,連改變自已也不必要,你的無限可能早已在,你只需切換頻率,轉換視角,就立即轉台了。」
求助者:「薩堤爾說問題不是問題,如何面對問題才是問題。那我如何看待才是重點?」
高我:「對!但不能用看待他人的觀點來操縱他人,否則你仍在期待外在改變,你仍在找尋證據,仍在等待事情變化。」
求助者:「一切都是最好安排,已發生的、正發生的、將發生的都是該發生的、最適切的,聽來像空話。」
高我:「是你選擇相信是天方夜譚。」
求助者:「為什麼我要這樣想?」
高我:「你說呢?」
求助者:「因為原生家庭?」
高我:「不要再把力量放在無止盡的前世回溯、坊間熱愛的探討原生家庭之上,你會追不完,而且真的認為是被家庭綁住。」
求助者:「尋求和解、努力寬恕的過程中變成自已停止不前的最好理由,因為我還沒和解完畢,所以我才這麼不順,我必須再清理、再回溯?」
高我:「然後你就可以不活在當下,努力找尋過去那裡出錯?受了初生家庭什麼影響。這有個好處,就是允許你一直玩捉迷藏。」
求助者:「哈!我懂了。威力點在當下嘛!」
高我:「當下的境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存在樣態、心態如何。」
求助者:「這就是為什麼我的靈魂編寫這段生命的演出的理由,讓我體會以心御境?」
高我:「重點不在轉、不在境,而是你的狀態、你的信心。」
求助者:「允許自已完整經歷完,而非急著想改變實相、改造外境、改寫劇本。」
高我:「喜觀跳過、速食化流程的人,終究會一再面對相同的課題。」
求助者:「所以好好的走完它,完全它,完整它,體驗完就對了。」
高我:「就是因為你一直以『我要改變實相』而急著跳過它,你才愈陷在這裡愈久。」
求助者:「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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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Blogger 於 1/27/2018 07:42:00 下午 張貼在 胡愛晏
- Jan 28 Sun 2018 11:42
[胡愛晏] 《一步之遙》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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