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nai vasu borragus-胡愛晏(WHOIAM)

★心際聯邦★ 6 如果沒有人聽見
如果沒有人看見我的文章
如果沒有人聽見我的歌曲
那我算不算還活在？
我曾經存在過嗎？就如同森林中的一顆樹倒下卻沒人瞧見一樣？
我看著立可白。
「算也不算。」立可白答道。
「我迷失了自我，不知生存的意義。」我問。
「知道才可以接受。」
「就是不知道呀。比如玩牌，也玩輸人。我覺得好沮喪。」
「因為你覺得要贏才好玩。」立可白。
「不是這樣嗎？心想卻事不成。人人都想考上、想中獎、想找真命天子。」
「你確定嗎？」立可白說。
「應該是吧？難不成有人自討苦吃嗎？」
「真的每個人都這樣想嗎？」立可白反問。
我突然覺得很酸，手很酸。
「生活可以是輕鬆不費力的。」立可白一邊補充自己的蛋白質一邊說。
「你在做什麼？好噁心喔！」我白了他一眼。
「是你的觀點限制了你自己」立可白正經的說。
「我有很多想法，代表了很多望遠鏡？」
「沒錯，那是工具，也是一種限制的鏡頭，你只看到意識焦中的部分焦點。」
「我懂了，那要廣角嗎？全視野？全稱？」
「你是自己的上帝，你是那鳥瞰者。你是那三六○度、七二○度。」立可白說。
「可是我看不見自己的劇本。」
「因為你以為你看不見。」立可白立即回答。
「我想要看見呀。」我質疑難道想要這就得不到嗎？
「試著跟內我溝通」立可白補充完之後又在桌上塗了立可白測試。
「喂！桌子不可以塗呀！…不過內我為何要跟我做對？」
「這是你以為你與內我是分開的。」
「我不想，內我想要，這是自由意志嗎？」
「因為你以為自我與本質與行動是分開的，所以產生了分離感。」
「明明就不是我的決定呀。」
「那是你以為。」
「拜託！誰想失戀？誰想不中樂透？誰想輸錢？誰想被開罰單？」
「那是你以為。」
「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不是一樣嗎？就像擋色情廣告一樣沒有用。」
「你玩自己玩得很快樂。」
「什麼？」我臉紅、睜大眼。
「你扮演自己的受害者、無力角色演得很高興。」
「那我想要改劇本，可以嗎？」
「你以為你不能改，或是以為不是你在寫，所以你才會問這句。」
「天呀！我真是受夠了。」我一把抓起立可白。他用無辜但正義的眼神看著我。
我作勢要把它丟下去。它竟然邊笑邊流淚，邊生氣邊和平，邊罵邊睡，很複雜的面容
，很多變的表情，卻可以在一瞬間表現出來！我發誓我真的感受到那背後的豐富情感，
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又發生了，我作了一個無意義的手勢，是怎樣的手勢連我自己
到自己這樣做的意義。我感到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那裡不對勁，我想起了良辰美景、
戈壁沙漠。
突然，我像是被電到了一樣。立可白被我甩到了地下。
眼前的世界開始不同了。
★心際聯邦★6 完